一個已棄之人

黃暴小清新,女性主義者,文風囉嗦,最愛James Franco

隔世之愛 7


前情提要:美國隊長向冬兵揭露了黑寡婦的真正身分,並表露了對冬兵懷孕的擔憂。美隊和冬兵共同去追殺叉骨


題圖是漲奶的冬兵。(並不是)

注意人稱變換表達的意思


沖天的火光照在冬兵的臉上,他的腳邊橫七竪八躺著一些屍體,他的手如鉄鉗一般捏著一個特工的脖子。不遠處是美國隊長用飛盾解決著一個又一個的敵人,貨車車廂發生猛烈的爆炸讓冬兵陷入了短暫的迷茫。眼前的景物如慢鏡頭一樣以怪異的速度移動,但他很快清醒過來,堅定的手乾脆利落地扭斷了眼前這個九頭蛇特工的脖子。冬兵的眼神只關注著目標,擋著他路的人都要死。

這是進入雙方交火的第二輪。叉骨並不在他們的視線範圍,冬兵和美國隊長被蜂擁而來的特工團團圍住,沒有廝殺,一槍/一盾一個敵人,毫無浪費。他們快速地解決了幾個特工,用敵人的屍體掩護著進入了大廈建築内。

叉骨在大廳内,仿佛就是等著他們。他斜倚在一張木頭椅子的靠背,雙臂交叉在胸前,缺失的右掌戴上了假手,露出一些光亮的顏色。他的表情近乎空白,眼睛只盯著冬兵,對殺氣沖天的美國隊長視而不見。

“James。”

冬兵是一道黑色的光,你不能看見他的動作,但可以感知他的情緒。黑色的光從一個很小的原點蔓延開來,黑暗浸潤了這個大廳。大廳内燈光很充足,但美國隊長覺得自己什麽都看不見,四周的景物都消失在那道黑光之中。像是腦部缺血後的黑云,耳邊的寂靜無聲實際是轟隆的白噪音。

這是大自然的定律,Alpha於Omega的天生優勢是天然震懾力和支配性的威嚴,不管是不是其配偶,Omega總是下意識順從Alpha,懼怕Alpha。眼前這個Omega超越了自然的定律,跨過了性別的鴻溝,叉骨和冬兵的近身搏擊,那是兩個頂級高手的過招,冬兵一開始落了下風,他的雙腿被叉骨壓制,美國隊長看見叉骨在冬兵耳邊說著甚麼。

Steve Rogers認爲,哀痛如果可以評級的話,他前半輩子見過最哀傷的表情可以評5分,那是一個士兵失去了雙腿之後樂觀的笑容和家人背後的表情,一個已經失去了3個兒子的母親,得知自己最後一個兒子也戰死沙場的表情。但是他沒有看過這樣的傷痛。聽到叉骨的耳語之後,冬兵像是一剎那間跌入深淵,James Barnes此刻並不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,不是頂級刺客,美國隊長看見的是那個16歲第一次覺醒的少年,他無助的眼神和強健的身體完全不相稱。他渾身顫抖,身體的弱點都暴露在Alpha的眼前,他仰起的頸脖上的血管突出,四肢放棄了掙扎,隆起的腹部被叉骨伸手撫摸,他的藍色眼睛噙滿了淚水。Steve Rogers沖上去,James卻叫他走開。Steve不能幫忙,這是純粹的私人恩怨,除非冬兵處於危險,美國隊長不可以奪走一個戰士親手復仇的機會。

形勢在叉骨的假手突然加大了力度的時候出現了變化。冬兵瞄準了叉骨和假手力度變換適應期,哪怕只有短短半秒,他已經將叉骨掀翻了,將其前任上司的臂關節扭斷。他壓在叉骨的身上,只是用拳頭一下一下地打叉骨,沒有技巧,沒有章法,他發出的哀鳴伴隨著每一下的落拳,Steve Rogers從來沒我見過這麼孤獨的靈魂,James的拳頭上掉下來的碎肉融合了叉骨流下的血,滴落在那兩具軀體周圍,那是Natasha一片一片掉下來的生命,她的生命曾經屬於她自己,後來她分了一半給James,然後,叉骨把它奪走。現在,James將Natasha的每一點骨血都從叉骨身上討回來。

屬於Alpha的血味令Steve Rogers十分不舒服,那是Alpha的最後的宣示主權的方式,讓Omega身上粘著Alpha的血。叉骨早已被Omega打得無力反抗,他的右手被折斷,下巴被打得稀爛。冬兵的氣味沒有孕期Omega的甜味,那是一種空洞的味道,不是發酸,沒有發苦,但混合在叉骨的血味中很是刺鼻。Steve走上去,用他的盾結束了那個Alpha惡貫滿盈的生命。

冬兵的身影久久不動,任由叉骨的血仍挂在他身上,不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。

Steve Rogers走到他身邊,開口喚道,“James... 你還好嗎?還能站的起來嗎?”

冬兵沒有回答,他的手仍死死捏住早已斷氣的Alpha的脖子,美國隊長清晰地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。

“James...? 他已經死了..."

James擡起臉,他的臉頰濕的,湛藍的眼睛沒有了那種冷漠的空洞。那塊藍水晶現在浸滿了液體。Steve Rogers蹲下,把自己盾遠遠扔開,把Omega的手指從屍體上一只一只掰開,一只手抱著他的後背,手指輕輕撫摩著他脖子上的信息素腺,另一只手勾過他的大腿,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裏,他在Steve懷裏顫抖。金髮的Alpha沒有出聲,Omega咬緊牙關的無聲流淚,比放聲哭泣更肆意的宣洩,那是壓抑了幾個月的悲傷。

過了很久,James開口了。“我生命的大部份,都只有一種感覺,沒有任何詞彙可以描述,那是不被接納的孤獨,無從傾訴的苦悶,無法自控的恐懼。" Omega沙啞的嗓子已經沒有哭腔,他的聲音現在低沈而平穩。 “後來我知道了愛是甚麼感覺。那是從心臟的洶湧的激流,在肺葉燃燒的烈火,在夜空閃耀的銀河。” 他的頭還在Steve的頸窩,“是她,讓我知道了生命的另一種方式。”

血腥味麻木了Steve的感官,他不再感覺到自己懷抱裏的人的顫抖,他聽見自己問James,”你想去看看Natasha麽?“

”不。“

冬兵,他現在又是冬兵了,站起來,挺拔的身姿透出了刺客的氣息。不管他剛才是多麽脆弱地哭泣,那兩顆藍水晶已經乾燥,淡藍色的眼珠的情緒無法被解讀。”我對去看一塊石頭沒有興趣。Natasha已經死了,沒有必要再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。“

冬兵轉頭掃視一眼叉骨的屍體,眼睛又落回到Steve身上。”你來嗎?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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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處的天邊是一片快速移動的雲,風暴已經逼近這個城市,消防樓梯在風中吱嘎作響。公寓沒有開燈,厚厚的窗簾讓下午的室内一片黑暗。美國隊長在這裡已經潛伏了3個小時,他至少還得再等半個小時才能見到今天的任務目標,解救他並帶給在外待命的探員之後才能回家。



三個月前


冬兵走出了那個建築的時候,已經沒有之前情緒崩潰的一絲痕跡,那些特工蜂擁而來卻不敢近身,冬兵和美國隊長並肩,他們看上去就是不可戰勝的一體。

冬兵臨時做了一個決定。這就是他們在聖彼得堡一戰的6小時之後,出現在基輔的原因。

這裡是一棟破舊的醫療大樓,看病的人還很多,地下首層和一樓二樓都排起了長隊。17樓是Dr. Alessanje Vlatlis Keplov的診室。不過他一般待在實驗室,教導著一些博士生。

冬兵出現在實驗室外面的時候, Dr. Keplov正準備上班,他手上的咖啡剛剛放下,看到一個頭髮半長的黑衣男子在窗口的剪影。

他認出他來了,10面前他還只是一個發情期剛剛穩定的Omega少年,這個Omega的氣味現在變了,他被標記過,懷孕4個月了,但他現在的氣味並不是有配偶的氣味。Dr. Keplov明白過來,他向窗口的男子致以問候。

“Mr. Barnes,請接受我的哀悼。”

褐髮男子沒有回應。他走到醫生的面前,示意了那張檢查椅。醫生讓他躺下來,開始給他做詳細的檢查。

抽血,掃描,超聲波,化驗。醫生知道這個10年前的老相識的職業是屬於沒有保險公司願意接保單的那種,Mr. Barnes看上去氣色不佳,懷孕4個月但有營養不良的跡象,身上的激素水平不足。醫生在等待血液化驗結果,現在給他做超聲波。冰涼的液體倒在褐髮男子的肚皮,探頭緩緩推開膏體,螢幕上出現了圖案。


“我想看。”

醫生嚇了一跳,這是Mr. Barnes到了這裡之後第一句說的話。醫生很快明白過來,他把螢幕轉過來,探頭繼續在他的肚皮上推進。

“看到了嗎,這個是頭部,這是他的小手,這個,是他的小腳。” 醫生將探頭轉了個方向,“看看,這個是個男孩,應該是,我們再來搞清楚,有時候女嬰容易搞錯成男嬰,” 醫生再倒了一些液體在他的肚皮上,“等等,這個是什麼?” 醫生把探頭再推進,同時調調某些旋鈕,“天哪,我真不敢相信,Mr. Barnes,你懷的是雙胞胎。”


時間倒回現在時,美國隊長把冬兵帶回美國,Dr. Keplov告訴他肚子裡的是雙胞胎之後,囑咐他必須要保持足夠的Alpha激素攝入。“雙胞胎男嬰對Alpha激素的需求極大,我理解你現在沒有伴侶,但一個Alpha在可以觸碰的範圍是必要的,現在的社會已經很開明,Omega帶著孩子改嫁也是很普遍的事情⋯⋯” 冬兵冷冰冰的眼神讓醫生閉了嘴,在街對面等候的美國隊長並不知道在醫院裡發生的對話,冬兵出來之後只是告訴他願意跟他回美國。

“只有一個要求,直到孩子生下來之前,你每個星期至少跟我見面3次,兩次太少了,不利於胎兒成長。” Steve對於冬兵願意跟他回美國的事情很高興,對於冬兵提的一大堆要求,他一一答應下來,他只希望這個Omega能少受點苦,於是他提出了上面那個要求。

冬兵看上去不太高興,但他最終還是點頭了。


今天是約定和James見面的日子,Steve不想讓James等待。儘管回到美國以後他們每週三次的見面僅限於Steve撫摸James的肚皮和讓James呼吸他的頸窩,但Steve還是期待不已。身為美國隊長,A++級別的Alpha,他是Omega夢想的配偶,他知道有許多優秀的從未結合過的Omega鍾情於他,比如局裡的Sharon,Marie和Christina等人。

Steve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那個已經被標記過的,肚子裡懷著其他Alpha後代的Omega。

解決掉這個暴風雨前夕的任務,就可以去見他暗戀已久的人了。Steve想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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